真有什么麻烦,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犯不着一副小家子气,硬在她面前粉饰太平。
她见多了虚头巴脑之人,只愿这个姑娘是真聪明,别玩那些欲盖弥彰。
眼下见池依依如此坦荡,她看她的眼神愈发亲切。
这样才好,不枉她专程过来一趟。
三人来到前面的铺子,只见场面还算稳当,并没像宁安县主想的那样打起来。
两层小楼里,女客们都被伙计请上二楼暂避,楼下柜台前,琴掌柜正与闹事之人据理力争。
“仿照我家的赝品多了去了,你这团扇污糟了一半,哪里看得出是否本店之物。”
闹事之人是个身材矮小的婆子,穿了身半新不旧的绸缎衣裳。
吊梢眼,高颧骨,眼皮堆起三层褶,一双外突的眼睛透着精光。
琴掌柜话音未落,婆子尖叫一声,活像被捅了一刀。
“天哪,什么叫店大欺客,我今儿算是开了眼了!”
她扯住一旁的衙役,将手里的团扇戳到对方眼皮底下:“差爷您瞧瞧,这扇面上绣着老大一个‘晴’字,不就是晴江绣坊的印戳么?还有扇上的梅花,和这店里摆出的花样子一模一样。”
街道司的衙役只管街道治安,不管生意上的纠纷。
他被婆子拉着不放,溅了满脸唾沫星子,一时情急,推了她一把:“你这婆子,还不放手!”
“哎哟!”
婆子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倒在地。
“老天爷呀!青天白日,天子脚下,我不过上门退把扇子,店家就唆使官差打人,老天爷,你快来瞧瞧,这晴江绣坊还有没有王法了!”
婆子拍着大腿,捂脸干嚎,惹得楼上的女客纷纷往下望,店门口更是围拢来一大帮路人,对着店里指指点点。
衙役见状,又气又急。
他常年在此巡街,与琴掌柜也算熟识,当下劝道:“琴掌柜,这婆子不讲道理,你拿些钱把她打发算了。”
琴掌柜冷着脸。
“本店对买过的客人都有记档,我一未见过她,二未查到她的名姓,如何证明这把团扇是本店所出?”
赔钱是小事,但这婆子如此闹腾,外人不知就里,只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