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买。
在此之外,池依依和池弘光若还有其他花销,则应各自从私账上掏钱。
但池弘光只是三皇子的门客,连个正经官职都没有,平日又要人情往来呼朋引伴,三皇子给的那点俸禄非但不够,还要从公中借钱贴补。
池弘光嘴上说得好听,说是从公中借的钱改日就还,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借的钱只出不进,从没见过一个铜板回来。
“玉珠,明日你带着我的条子回去,从府里的账房支八百两银子出来,就说绣坊急用。”
“为何只拿八百两?”玉珠不解。
自从昨晚池依依告诉她池府的人都不可信,她就恨不能把池府的财物全搬到绣坊。
那些都是她家姑娘挣的,凭什么便宜外人。
池依依笑笑:“投石问路。”
池弘光不在京城,他的心腹还在池府。
那些人平日没少帮池弘光办事,如今池弘光被她支去西郊别院,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她正好趁他不在,动动他的班底。
池依依掩去眸中的冷意,对玉珠道:“你去满庭芳订几桌席面,今晚叫上绣坊所有人,大伙儿一起聚聚。”
池府不是她的家,绣坊却是。
她要好好看看那一张张久违的脸,他们与她毫无血缘,但他们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深夜的金水巷幽静如昨。
陆停舟看着宋伯,眸中泛起一丝疑惑。
“卖完了?”
宋伯点头:“晚上给郎君煎药,去得迟了些,满庭芳还剩十五只醉鸡,被人一气点了去。”
陆停舟看看自己受伤的胳膊。
“十五只醉鸡,谁那么能吃?”
“晴江绣坊,池六娘。”宋伯老老实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