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疲倦：“怎么了，知知？”
沈知知听到姜沫那略带嘶哑且充满倦意的声音之后，这才突然意识到现在时间尚早，对方很有可能还在睡梦中被自己吵醒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一阵难为情，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满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呀沫沫，以前你总是五点钟就起床了嘛，所以我下意识就觉得你这会儿应该已经醒了呢，结果完全忘记了你昨天陪着我喝了那么多酒。对啦，你头还疼不疼呀？昨晚我好像都没怎么见到你喝酒呢。”
沈知知犹如打开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自顾自说着。
而一旁的姜沫则慵懒地揉了揉那还有些惺忪的睡眼，脸上带着一丝倦意，但仍耐心倾听着好友的倾诉。
待沈知知终于说完后，姜沫微微侧过头，用温柔如水的声音轻声问道：“知知，你是不是已经去找陆霄摊牌了？”
听到这话，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沈知知猛地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
甚至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呀？沫沫，难道你在我身边偷偷安装了监控不成？”
看到沈知知这副模样，姜沫不禁被她的反应给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胡思乱想了。我不过是从你刚才讲话的语气里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罢了。”姜沫笑着解释道。
昨晚沈知知喝得酩酊大醉时，几乎将她与陆霄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儿地全部说了出来。
面对这样毫无保留的坦白，姜沫想要不知道都很难。
此时的沈知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低下了头，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沮丧：“沫沫，我刚刚确实是一时冲动就跑去跟他摊牌了。我实在忍不住想问清楚，我们俩之间到底算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
说到这里，沈知知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接下来要讲述的结果令她难以启齿。
姜沫赶忙坐直身子，一只手撑住下巴，：“嗯，然后呢？”
沈知知浑身颤抖着，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仿佛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甚至还警告我不要追根究底。可……可他在刚刚，他竟然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