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章法。”
冯震默不作声,心中念头急转。朱保国说的没错,这群人衣着虽然也沾着尘土,但相对整齐,精神面貌更是比他们这些日子在地下东躲西藏的老鼠强上不少。队伍的纪律性也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人大声喧哗,行动间隐隐有配合。这让他不禁猜测,这些人究竟是某个大幸存者基地的先遣侦察队,还是说,在他们不知道的地面上,已经出现了这种组织严密、装备自给的新型游荡团队?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好对付。只是,连长他……
就在双方对峙,空气凝重得快要滴出水的时候,许平升只觉身后一阵恶风袭来,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朝他嘴捂来,另一只手则想锁他喉!他几乎是本能反应,头猛地向后一撞,同时身体重心下沉,右肘狠狠向后顶去!
“呃!”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偷袭者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头领”反应如此迅猛,力道也如此惊人。许平升一招得手,毫不恋战,顺势一个卸力,扭腰发力,一个干脆利落的背摔,将身后那人砸向地面!
“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住手!”二楼的冯震怒喝一声,枪口猛地压低。
许平升的队员们也是一惊,瞬间武器齐齐对准了二楼和那个被摔倒在地的军人。两个队原手中的弩箭已经上弦,冰冷的箭头闪着寒光。赵光铁则“妈呀”一声,双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地上,幸好被旁边的队员一把扶住,他脸色惨白,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嘴里小声念叨:“完了完了,这下捅马蜂窝了……”
几乎在许平升制住偷袭者的同时,一个身影从二楼如猎豹般跃下,动作迅捷地扑向最前面、离他最近的赵光铁。赵光铁哪里见过这场面,只觉脖子一紧,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贴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都别动!我们没有恶意!”那人正是朱保国,他一手勒住抖如筛糠的赵光铁,一手持匕首,但刀锋却并未真正压下,只是虚抵着,他急促地喊道,目光却紧紧盯着站定身形,眼神冷冽的许平升。
许平升目光扫过被他摔倒在地,正痛苦呻吟着爬起来的军人,又看向朱保国,最后落在他和二楼冯震等人衣领处那褪了色的军装配章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压迫感:“这就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