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阵细微的“咯嘣”声,原本紧缚的绳索竟被他硬生生挣脱了几分!
他顾不上手臂的勒痕,身体如同一头苏醒的猛虎,腰腹发力,一个凶悍的头槌狠狠撞向那寸头男的面门!
“嘭!”
寸头男根本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老家伙会突然暴起,更没想到他能挣脱绳索。
一声闷响,鼻梁与额头亲密接触,寸头男惨叫一声,仰面栽倒,鼻血长流,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周围几个人都给震住了。
他们刚才制服老李和苏德全,虽然有偷袭的成分,但也算顺利,没想到这家伙醒过来居然还这么猛!
“妈的!”旁边一个犯人怒骂一声,抬起腿就要踢向老李。
“住手!”一个略显稚嫩但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身穿破旧警服,但警帽戴得还算周正的年轻人排开众人,走了出来。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三四岁,脸上带着几分警惕和审视,但眉宇间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焦虑。
老李活动了一下依旧有些酸麻的手腕,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除了这个年轻警察,还有一个年纪稍长、神色更为沉稳的警官,剩下的四人,包括那个被他一头撞翻的寸头,都穿着囚服,神色各异,有的凶悍,有的畏缩。
“谁是管事的?”老李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身上还有与连体丧尸搏斗时留下的血污和伤口,那股子从容不迫的气势,却让这些久困愁城的囚犯和警察都感到一阵心悸。
年轻警官邓宪伟向前一步,尽管心中也有些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邓宪伟。”他指了指旁边的老警察,“这位是吴警官。”
苏德全此时也挣扎着坐起身,看到老李脱困,心中大定,怒气也上来了:“你们是什么人?无缘无故偷袭我们,还抢东西!警官?我看你们跟囚犯没什么两样!”
邓宪伟被苏德全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情况特殊就可以随便绑人?”老李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那几个囚犯,最后落在了那个从地上爬起来,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