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却带着哭腔:
“盈盈,今天又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当机立断,寒洲今天……”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张主任都说这是个奇迹,你比医院那些老教授都厉害!”
傅寒婷扑上来抱住她,发梢蹭过秦盈沾着碘酒的衣领:
“嫂子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秦盈勉强扯动嘴角,余光瞥见傅启勋站在窗边,背对着众人却将军帽捏得发皱。
她突然意识到,比起感激,房间里凝滞的空气更像一张待收的网。
“不过,嫂子,这种连教科书上都没有的止血方法,到底是咋回事,你跟我讲讲呗,等我到了科室,一定要跟他们炫耀一番……”
傅寒婷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语间都是对秦盈的敬佩和仰慕。
秦盈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向傅启勋挺直的背影,想起他刚刚的话,喉咙发紧:
“我是外语校对,接触国外期刊较多,最新的研究……我反复推演过……”
傅寒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要再继续发问,就见傅启勋突然转身,军靴在地面上的声响惊得众人一颤。
“纠结这些干什么?你哥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他扫过秦盈发白的脸,又看向昏迷的儿子,声音像裹着冰渣:
“寒洲需要静养!”
秦盈默默舒了口气,傅启勋压着所有人的疑问,可也只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站在傅寒洲病床前,仔细地观察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思绪却不知飘飞到了哪里。
傅寒洲醒了之后,不只要问小提琴的事情,还会问手术的事情,她得想想怎么说才能让他更容易接受。
她机械地按下血压测量按钮,机器的嗡嗡声里,余光瞟见病房门被推开。
魏卓澜提着一兜水果身着笔挺的中山装站在门口。
他的目光顿在秦盈身上片刻,扫过病房里的所有人,最后落在傅寒婷脸上几秒,露出温和雅致的笑容。
然后又恭谨地看着傅启勋道:
“傅伯伯,徐阿姨,我来看看傅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