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像被突然按了暂停键。
他想起昨夜撕开她礼服时,看见她后背被哥哥抓伤的血痕,心脏抽痛得几乎要裂开。
但此刻,她看他的眼神,只有冷漠和戒备,像在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秦盈。”
他的语调放软,试图去够她垂落的发丝:
“秦盈,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
她突然冷笑,睫毛在眼睑投下颤动的阴影:
“保护我就是撕碎我的衣服,质疑我是不是‘真的秦盈’?”
她盯着他眼底的血丝,声音突然哽咽:
“你到底是想带我去报案,还是想继续审问我?比起报案,我想你更想知道昨晚上的答案,是吧?”
门外传来孩童追逐的笑声。
傅寒洲的下颌线绷得极紧,昨夜在后台看见魏卓兰将她抵在墙上的画面又刺入脑海。
因为失控撕碎她的衣服,指尖触到那些抓痕时的心悸,都比不过此刻她眼底的疏离和恨意,比任何伤口都要锋利。
他猛地拽过她的手腕,按在墙上,呼吸骤然急促,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他的声音沙哑,呼吸扑在她颤抖的唇瓣上:
“相信我……我可以保护你。”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继续说道:
“跟我说实话,魏卓澜存心不良,你与他勾结,占不到便宜,他只是一时对你的人感兴趣,因为得不到,才会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勾结?勾当?”
秦盈的瞳孔骤缩,拼命地挣扎着,指甲狠狠掐进傅寒洲的手背。
门外的日光透过窗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对,勾当!”
他箍住她腰身的手越收越紧,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说要带你出国,给你更大的舞台,对你会弹小提琴这件事喜闻乐见,丝毫不怀疑……”
傅寒洲眼眸幽深,仿佛能看进她的心底:
“还是说他了解你比我这个丈夫还多?他知道你会拉小提琴,而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