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承认她是故意的,但是今天的顾平安跟以往太不一样了。
“意外?”
傅寒洲眯了眯眼,扯了下领口,微微侧头看向魏卓澜:
“军区汇演的道具损毁条例,第几条写着‘失手免责’?”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不达眼底:
“魏老师作为指导,想必比我更清楚?”
魏卓澜慢条斯理地松开捏着稿件的手,指尖不自觉的搓了搓,语气拖长:
“傅团长这么关心汇演细节,不如亲自来当指导?我倒是很乐意把位置让出来,就是不知道军区首长答不答应。”
周围的同学都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有人悄悄整理起仪表,此刻礼堂里连呼吸都放轻了。
魏卓澜悠闲抱起膀子,掀着眼皮,睨了顾平安一眼:
“不过在此之前----这位顾同志,是不是该先给秦盈同学道个歉?”
秦盈看着两人一明一暗的交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桌角抵住后腰,退无可退,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突然觉得这场闹剧荒唐至极,自己就像个被人摆弄的木偶。
顾平安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傅寒洲从来没有维护过她,他在她面前总是一板一眼,不带任何的感情,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留情面的斥责她。
想起自己偷偷给他洗烫军装,在受伤训练时默默准备膏药。可换来的永远是一句:
谢谢,不必了。
她垂下头去,眼眶渐渐地红了,泪水在里边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她真想笑呀,那么多年的痴心都喂了狗,傅寒洲就是一个暖不热的人,一个化不开的冰,可是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既然得不到,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她的眼里闪过绝望,渐渐变得阴鸷,她疯狂地想要报复他们。
她带着冷意看着傅寒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傅团长,您当真要为了外人冤枉救命恩人?我不过是失手弄脏稿件,魏老师却咄咄逼人……”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