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了这风雨欲来之意,凌冽得令人心颤。
见他这副从容样,莨弼心中却没了底,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指,不免动摇,思忖着,难不成,这黎应还有什么杀招?
气氛紧张起来,在数十道目光汇聚之下,黎应终于有了动作,他视线未动,却抬手扣住风无疾掌心令牌,蓦地,长眉一挑。
“你的胆量不错,但野心之前,是认清身份。”
话落,风云涌动间,莨弼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还未抬手示意撤退,就被迎面而来的劲风踹得向后一仰。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咽喉!
“你——!”
莨弼瞳孔骤然一缩,不等他反应,喉间的手已然开始收力,一阵窒息感传来,嗓子难受地溢出“嗬嗬”声。他奋力挣扎起来,费力求饶道:“我……我错了!”
“晚了,”黎应仍站在原地,不远处便是闻鸦掐着莨弼的一副场景,而刚刚围着他们的侍卫则被黎家军反制。
这场风雨还未来得及下,就已经被压平。黎应身上是与生俱来的威慑,声音冷淡:“下辈子,别这么令人不顺眼。”
莨弼眼珠突出,面色因窒息已经发红,见自己今日非死不可,他奋力从喉间挤出诅咒:“你,你这种…暴虐嗜杀之人…终亲友皆去,孤独…至死!”
话音未落,只听嘎嘣一声,他脖颈已断,身体软绵绵地瘫下去。
听到这样的诅咒,黎应也只是微微一顿,目光飞快拂过风无疾的脸上,随后冷冷一笑。
亲人,他在七年前已尽数死光;友人,他…也不会需要。
至于——爱人,他这辈子都不会拥有。
黎应侧眸,对闻鸦吩咐道:“不留全尸。”
“是。”
风无疾目睹了黎家军是如何从庭外蜂拥而至,以及闻鸦掐死莨弼的全过程。
直到最后那句恶毒的诅咒,风无疾咂咂舌,心道这人胆量确实不一般。
余光瞥到黎应的反应,她轻轻叹了口气。
这人虽表面波澜不惊,但她知道,他是被刺痛了的。
风无疾想,黎应此生最看重的可能只有亲人,这也是他唯一的逆鳞。
远处的山影蜷成墨色,庭间几株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