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动手啊!”萧宿燃连忙向后撤步,气喘吁吁地说:“它现在真不在我身上,因为…因为我给她了!”
说罢,他忽地抬手一指。
晏殊扭了扭手腕,缓慢地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男一女正靠门框而立。
那女子身袭红衣,面上戴着黑色傩具,窥不得面貌,却端着一派玉山散漫。而身旁的男人身修且高,长了副好皮囊,黑眸却涌着不善,如蓄势待发的头狼。
漫长的寂静,空气里隐晦着晴朗。
风无疾眼角一抽,看戏看的正好,却莫名惹祸上身。幸好自己提前拿上了傩具,不然还不知道晏殊能否一眼认出自己。
她刻意压低声音,说道:“萧公子说笑了,我们与你不熟吧。”
萧宿燃顺下胸腔的气,慢慢挪动到窗前,唇边噙着轻狂的笑,说道:“晏兄,有没有,你得自己查了才是。毕竟…这信对你来说可是珍贵无比,他们许是想拿这个与你做亏本交易呢。”
话落,他一个翻身,蹿下了窗。即便是逃跑也不安分,嘴上还戏谑地说:“哈哈哈!我先走一步了!好兄弟,你拿不到信就算了,赶紧先走吧。”
晏殊没去追,或者说懒得追,来日多的是机会,可以去涂鸠派讨要这萧宿燃。
而现在,他收回思绪,打量着说话的女子,想来此人就是那日俗药阁,与殷玄交谈的人,也就是——弃忧堂堂主,风无疾。
那她身边之人,便是百里婴口中所谓的百不朽?
“哈……百里婴真是愚蠢,”晏殊利落地收剑回琴,眼神玩味,自顾自道:“居然把这人认做了他。”
明明,一点也不像啊。
“风无疾,李长弃…是吗?”
风无疾眉头一挑,应道:“嗯哼。”
晏殊点头,说,“听说你是个病秧子,要死了。”
一句话,整的风无疾又有点想笑了,他说话还是这么毒,她没还口。但身旁的头狼倒是不乐意了,没有自己拽着,估计要与他打起来了。
李长弃眼眸微眯,戾态横生,“你在放什么狗屁。”
晏殊没管李长弃,只垂下一双锐利的眼,轻笑道:“来日有机会,可以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