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年少不懂事的志向,害的葬身崖下,尸骨无存。
是在怕吗?怕让信奉她的人,看到她失意狼狈的样子;看到她不再如当年一般,迎着春风得意,白衣浮动间踏马过街,生气蓬勃,意气风发。
挥一剑,见生死。
时间太久了,如磨人的沙砾,模糊了她的记忆。她也不明白那时的风长忧在想什么,只是一味的重复,不想再回到这片江湖。
因为她有些累了。
江湖多风波。那么些年的勾心斗角,她看累了,也体验够了。她不想再见人死人灭,不想再看乱世争斗,不想卷入王权血腥。
那年的雪来得格外早。而正因为这场久落不止的雪,死的人太多了,太多人因为这场可笑的志向覆灭了。
可浮生若梦。世上千百件事,往往件件不遂人意,她得站出来,也只能她站出来。
倘若有一天,或是晏殊也好,百不朽也罢,在她面前这般质问她,她可能,真的会哑口无言。
晏殊的神色愈发冷,也没了笑意,抬起剑,剑尖直对他。“胡诌八扯,我看你的舌头也用不到了,想编故事?下辈子自己开个自传去。”
他最忌有人拿风长忧在他面前胡扯,曾经有人借此耍小聪明与他交易,最后被自己查出是谎话。便抽了那人的筋脉,在寂静的地牢吊着他,也不杀他,就放他的血,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
现在,居然有了第二个敢这么做的人。晏殊想,自己得好好思量一下,该怎样折磨他。
“哎!等等等等。”萧宿燃往后一闪,与他隔出安全距离,一脸严肃道:“你不怕我真拿出来?”
“你拿。”
“呃。”萧宿燃眼神有些飘忽,尬笑道:“但是吧,现在它不在我身上。”
晏殊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杀机汹涌,耐心彻底被消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