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一甩手,说:“行啊。”
萧宿燃刚松了口气,就见他再次挥剑而来,他只得再次退步,边咂舌道:“兄弟,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下死手啊。”
“习惯了。或者说,你身手太烂了,”晏殊漫不经心回道。说罢,又是提剑而来,虽身负古琴,却毫不影响他身姿轻盈。
“哎哎哎?兄弟,不是我说,你快走吧。千锦山庄还是有侍卫的,还有个黎大侯爷在外面等着呢!再不跑可就没机会了!”萧宿燃边嚷着,边在席间跑起来,躲着晏殊的攻击,什么案桌,盘子几乎被他扔了个遍。
晏殊悠闲挥剑,斩碎他扔来的东西,面上笑的也更开怀了,“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吗?你觉得我会怕?”
萧宿燃一哽,寻思这人好像比自己预料中的更棘手,嘴也更毒,他问:“那你是准备屠了这千锦山庄才收手??”
“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丘重三既惹了我,我就得十倍奉还。而你提的问题…”晏殊挑唇,说:“看我心情。”
好生桀骜。
“还有遗言吗?想怎么死,一剑封喉还是赏你十刀穿心。”
晏殊好心肠问了一句,却见他跑的更远了些。算了下时间,百里婴那边的任务也应当完成了,索性不再心慈手软,提起内力,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白色的轨迹。
萧宿燃猛地回首,就见那剑光一闪,竟离他仅剩分毫距离。他当机立断,举匕抵挡。下一刻,剑气余波直接将他一下掀飞出去!
……
红锡不善与人拥挤在一块,所以哪怕是逃命,他也被人推推搡搡到了最后。在即将跨门而出的瞬间,似有所感般的,他蓦地回首去——
不远处的地上,静静躺着被劈成两半的黄色傩具。满天烟尘间,被打飞出去的男人靠在墙壁上,脸侧一道血痕。
烟尘缓缓散去,当目光锁定在他脸上的那刻,红锡步伐一顿,瞳孔骤然一缩,眼底情绪剧烈颤动着,短促而急地呼了口气。
男人生的一副英俊面貌,鼻梁直挺,却偏偏混着轻狂气息,像个纨绔公子哥。此刻哪怕刮花了脸,轮廓却还是那样好看。
是他……真的是他!
红锡心头涌起滔天的恨意,死死绞紧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