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终于看到他走出来,松了一口气,迎上前来:“师兄,你……”
话未说完,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木盒上,周砥不确定道:“这里面便是,学宫令牌?”
男人眼神里的情绪慢慢变浓,直至火苗湮灭,才应道:“嗯。”
“那凤先生她……”周砥默了默,许是看到他的神色,闭上了嘴。
随即,他又痛骂道:“都怨这「朽」!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偏心,神出鬼没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便罢了,若不是他反,怎能逼的师父……”
说及至此,周砥长叹一声,宽慰道:“师兄莫要太过悲痛,我们毕竟还有要紧事在先,总之,师父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
说的太好了,实在太好了。让人找不出错。
踏着银辉,李长弃率先向外走去,淡淡地道:“嗯,走吧,待我解决完一切,再回来收拾雅地,为师父…起幡。”
“好的,师兄。”
时间紧迫。李长弃不多耽误,借力竹身猛地一跃,身子轻轻一纵,离地蹿起。衣诀飘然,猎猎作响。
见此,周砥急忙一同运气,紧跟其后。
不似前方人的轻松,他一路追的匆忙,像翻了几座山一样累,却也别无他法。
不知跃过几座院门,又穿过一段长长的、黑漆漆的、不见光明的诡道。峰回路转,甚至能感受到不断有阴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那是他在从未见过的一处的地界,周遭满是岩石,更似是山谷。
落地之时,还掀起满地尘土。
“到了,”李长弃站定,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掀开丛中后,穿过去,便是镜阁。”
周砥才顿足,停到他身后,粗喘着气,道:“倒是隐蔽,果然是身手高超的师兄才配来的地方。”他边恭维着,边观察了一下四周。
前方路途一片漆黑,如李长弃所说,确实见到了一些草丛轮廓,但其余的根本看不清。
周砥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好默默收回目光。
“随我进去吧。”
“好啊。”
周砥答应的痛快,却没有迈开脚步,只是缓缓支起身子,静静盯着李长弃的背影,神情渐渐变得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