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
晏殊挥了挥手:“行了,赶紧滚去吧。”
百里婴握紧了手中的物品,拱手一礼后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余残留的湛蓝色。
“晏殊,你这样做,合适吗。”殷玄轻轻皱了皱眉。
“哦?有何不妥?”晏殊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月白古琴,语气却毫不客气:“我呢,不是个记仇的人,但是极其护短,要怪就怪那姑娘非要伤我的人吧。”
殷玄叹了口气,一语道破:“我看你是因为她姓风,才这般针对的吧。”
“你这些年,也没少见江湖内冠风长忧之姓的人,怎么偏偏…”
“哦,是又怎样?”晏殊打断他。
语气狂妄,不给任何人脸面,真就衬了他这张脸。
“罢了,你让你的手下收着些便好。说正事,”殷玄正了正神色:“走悲衙放出的消息,风长忧回来了,你…知道吧?”
不知触碰到哪个敏感的字眼,晏殊的动作微微一顿,笑容一止,但很快恢复正常。
“知道。”
“你…不去探探这个消息的虚实?且不谈走悲衙曾经是你的家,那个人,毕竟是你心中最重要的吧。”
“家?走悲衙?殷玄,你糊涂了。我的家是除悲华,不是那儿,”晏殊笑着否认道。
“而且,这多年来,关于她的消息,你见我什么时候缺席了?”晏殊重新背上古琴,眼中笑意消散,讽意明显。“但走悲衙这个恶心的地方,我是真懒得踏足。”
殷玄问:“为什么?”
晏殊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我便洁简些讲吧。”
“世人不知,曾经,除悲华门中上下有一规矩,是她定的,”晏殊扯了扯嘴角:“凡除悲华之人,不可与朝廷有联。”
殷玄明白了些什么,动了动唇,没说话。
——走悲衙、衙门、捕快、它们早已不是当初的除悲华了。
晏殊道:“现在,她不在了,那万奇影倒是悠闲。一个主衙官,一个副衙官的坐上了她原本的位子,为了权力,还与朝廷有勾当,做朝廷的狗。”
他嗤笑一声:“假狸猫想媲美太子还要有个过渡,打着除悲华余散的神号,不断给自己挣名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