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想着,缓缓坐回到床上。
……
钧州下了一夜的雨,到了晨间还淅淅沥沥的滴着。
李长弃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几分迷离。他只觉得头有些昏沉沉地,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喝了一杯茶上。
对,茶。
李长弃皱了皱眉,昨晚饮完茶后,之后的事他就完全记不得了。
他缓了缓,再次睁眼时,黑眸已恢复清明。
但下一刻,李长弃就察觉到了周围的一丝不对劲。
他眼底浮现一丝警惕,目光轻转,下意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红纱帷帐、身上搭着的白色被褥。
从哪一点来看,都不是自己的屋子。但这份陌生中却又透着几分熟悉。
清风夹杂着细碎的雨滴,顺着没关好的窗口吹入。
李长弃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寒气袭来,渐渐包裹住他,似乎连着他这个人也一并冰封了。
呼吸急促起来,他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脑中一片空白。
这不是他的床,更不是他的房间——而自己现在躺着的,是风无疾的床。
自己昨晚上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从她的床上起来??
李长弃坐起身来,黑眸微动。他余光瞥到窗户,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想着自己能不能趁屋内无人,翻窗而出。
“弃美人,你醒了没有。”直到,一道慵懒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李长弃神情瞬间紧绷,目光投向来人。
风无疾手上握着两个果子,停在他身前,见他面色不太好,便调侃道:“怎么?还没醒酒?”
“……醒了,”他动作还僵着,声音沙哑的回道。
“醒了就好,来,吃个枇杷,”风无疾随手扔给他个果子,笑道:“你这一觉睡的可是久,这会都午时了。”
她坐到他旁边,咬了口果子:“百里名耳已经去租马车了,一会儿你吃了饭咱们就走。”
李长弃张了张嘴:“我……”他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
“想问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啊?”风无疾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明白了。
“我是真没想到,我们如此厉害的弃美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