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仿若岁月的叹息,屋内弥漫着熟悉的烟火气息,那气息如同母亲温暖的怀抱,包裹着我们。母亲早已准备好了简单的饭菜,摆在那张有些斑驳的木桌上,木桌的斑驳痕迹,恰似岁月书写的故事。父亲顾不上坐下吃饭,他的眼神中透着急切,如同一头渴望归家的倦鸟。伸手拿起几个粗糙的玉米面馒头,馒头表面有些干裂,带着岁月的沧桑,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他从水缸中舀上半瓢清凉井水,站在院子里,脖子微微扬起,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喉咙上下滚动,几口水就将肚子里的燥热压了下去,那喝水的姿态,充满了生活的质朴与豪爽。随后,他迅速背起农具,农具的木柄因为长期使用而变得光滑,如被岁月打磨的玉石,父亲的大手紧紧握住木柄,那双手布满老茧,粗糙而有力,大步流星地前往上洼。
在上洼李贺家东侧的山谷,往昔街坊邻居废弃的水渠,历经风雨侵蚀,岁月打磨,如今已形成一道深深的壕沟。壕沟两侧,长满了一人多高的野草,草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那声音仿若古老的歌谣,在风中飘荡。壕沟底部,堆积着历经冲刷的石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如沉睡的巨兽,有的似展翅的飞鸟,仿佛在等待着被唤醒,开启新的使命。而东邻老程家闲置的空地,地势平坦开阔,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如金色的瀑布,成了我们理想的石料场。
为了搬运石料更加便捷,父亲和母亲带着我,在距家500米的上洼牛心柿后沟,开始修筑一条缓坡平车路。修筑这条路的过程,艰难程度远超想象,仿若攀登一座高耸入云的险峰。每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曙光还未完全照亮山谷,山谷仿若还在沉睡,我们便带上简单工具和干粮,踏上劳作之路。父亲走在前面,他的脚步坚定有力,如同在大地上踏出的鼓点,手中紧紧握着锄头,锄头在晨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希望的火种。母亲跟在后面,她的肩上背着一个破旧的竹篓,竹篓的竹条有些松动,却依旧承载着我们的希望,里面装着一些简单的工具和水壶。我则跟在他们身后,蹦蹦跳跳地走着,手中拿着一把小铲子,想要为他们分担一些,那小铲子在我手中挥舞,如同我心中的勇气之剑。
山坡上土质坚硬,一锄头下去,常常只能刨出浅浅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