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灵气,你慌它它就欺你。”
李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睛紧紧盯着菜花蛇,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试图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模糊了他的双眼。好在,菜花蛇似乎对他并无兴趣,游了一会儿,便钻进了更深的岩缝里,只留下李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那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村庄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父亲蹲在灶屋门槛上,灶屋里弥漫着淡淡的炊烟,那是母亲在准备晚饭。父亲就着最后的天光,仔细端详小明秘书新寄来的信。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像是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那信纸右下角盖着带编号的骑缝章,暗红的印油在暮色中洇成展翅的鸟,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寓意,象征着希望与腾飞。母亲则在一旁忙碌着,将煨好的冬凌草茶倒进豁了口的搪瓷缸,腾腾的热气瞬间弥漫开来,模糊了墙上贴着的《三县交界地图》。那地图是周主任用教务处蓝印纸亲手绘制的,标红的校址图标正好卡在王屋山褶皱的纹理里,仿佛在暗示着李贺与那所学校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像是在黑暗中为李贺指引着方向。
蝉声渐歇,夜深了,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月光如水,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的石灰墙上,投下一片片摇晃的树影。李贺躺在咯吱作响的竹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了几分夜的寂静。恍惚间,那树影一会儿像是小明秘书钢笔尖下蜿蜒的红头文件,一会儿又像是那条菜花蛇游走的轨迹。就在这时,他听见父母在隔壁房间压低了嗓子说话。
“双保险就得双份香火供着。”父亲的声音混着旱烟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明日把后坡那棵野柿子树砍了,给周主任打套办公桌椅。”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母亲轻声应和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期许:“他爹,咱能做的都做了,就盼着孩子能有个好前程。”
“咱李贺从小就懂事,学习也刻苦,他心里有股子劲儿,肯定能行。咱再辛苦也值得。”父亲接着说道。
李贺听着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