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掌门。”另一位身材微胖的长老接口道,“如今‘逆仙盟’势大,连玄阳门和碧水阁都被打残了。
浩然宗虽然底蕴深厚,但这次面对的是大半个魔道势力,胜负难料。我们青木门这点家底,若是站错了队,恐怕……”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常青松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我何尝不知其中的凶险?只是浩然宗势大,那位郝执事虽然年轻,但言语间滴水不漏,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今日他提出要留下等候消息,分明是对我们起了疑心,不好直接回绝。”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被他拖下水啊!”一个性格似乎比较急躁的中年长老说道,“依我看,不如直接告诉他,我们青木门保持中立,两不相帮!浩然宗再霸道,也不能强迫我们去送死吧?”
“糊涂!”常青松瞪了他一眼,“中立?现在这种时候,哪还有中立可言?浩然宗视我们为附庸,‘逆仙盟’那些魔头更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们若想置身事外,恐怕两边都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房间内顿时陷入了沉默,气氛更加压抑。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三下,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在外面低声道:“掌门,诸位长老,弟子刘铭有要事禀报。”
房间内的凝重气氛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荡起圈圈涟漪。常青松眉头皱得更紧,与其他几位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沉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形干练的青年弟子快步走了进来,正是负责门内传递消息的管事弟子刘铭。他先是快速扫了一眼屋内凝重的气氛,然后对着常青松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启禀掌门,诸位长老,山门外……来了一位‘客人’,自称有要事与掌门相商。弟子不敢擅专,特来请示。”
“客人?”一位长老疑惑道,“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客人?”
刘铭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那位客人……行踪诡异,直接出现在了山门禁制外围,点名要见掌门。
他……他似乎并非善类,身上气息……有些……有些阴冷。”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他还暗示,他的到来,关乎我青木门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