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神色慌张,没怀孕是瞒不住的,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移,贺家的人满心期待的盯着她始终平坦的肚子,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
贺老太太人虽然上了年纪,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温和地问道,“是不是和小四吵架了?那孩子被家里宠坏了,脾气也犟,你多担待点,当然你现在是特殊时期,这臭小子没分寸惹你不高兴了,奶奶一定批评他!”
她老人家越是这样说,阮清音越感觉自己羞愧至极,这种事情迟早都要坦白的。
阮清音深吸一口气,从一旁拿了纸和笔,低头认真写着什么,写完后她将纸递给贺老太太。
贺老太太不明所以的接过,戴上老花镜认真阅读,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是说你没怀孕?只是激素紊乱引起的恶心想吐,生理期推迟?”
阮清音抿着嘴,慢慢点头。
老太太沉思了片刻,“那你如今是怎么打算的?门口的行李箱是你收拾的?准备搬出去住?你们可是合法夫妻!新婚燕尔,两地分居算什么?”
阮清音见事情瞒不住了,干脆全认了,她点了点头,继续在纸上写着——我会搬出去,这件事情是我没有搞清楚,他应该生我气,我不要一分钱,离婚协议书等他找律师拟好后我会签字的。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匆忙起身上楼,再次下楼时手里多了一个木匣盒子。
老太太一眼认出这是上次家宴,她送出去的那只翡翠镯子,连这个都要归还,看来是决心离开了。
【谢谢您,这个我不能收。】阮清音比划着手语,突然想起旁人看不懂,只能垂下手,无声地将木盒子往老太太面前推近些。
“以前我整日的求菩萨,希望她能让我们贺家有后,我家老头子是个老古板,虽然嘴上不说,但知道你怀孕后心里也是欢喜的,这段时间食欲好,心情也好。我们一家人好久都没有如此放松开心过。”
“他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整日发高烧,后来吃药伤了身子。这孩子这些年只谈过一个女朋友,家里人怕他因为身体原因自卑,孩子,你实话告诉奶奶,他那方面行不行?”
这话问得实在太露骨了,尤其是从一位将近八十岁的老年人口中说出来,阮清音脸皮薄,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