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快成型的粉色小袜子被人猛地抽走,阮清音才后知后觉的抬头,正好对视上贺肆深邃的目光。
他已经在这看了好一会儿了,她周身萦绕着温馨柔和,他舍不得惊扰到她。
阮清音放下手里的织针,不解的皱着眉——【有事吗?】
“怎么不擦干头发?”贺肆错开目光,将那只粉色的小袜子重新放回去,喉咙有些沙哑,目光闪烁。“会感冒的。”
他怎么突然转性关心自己了?
阮清音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还来不及多想,便被他不由分说地攥着手腕拉起来。
贺肆眉宇清朗,好看深邃的眸子让人猜不出情绪,一股暖风轰轰地吹在滴着水珠的湿发上。
阮清音从镜子里错愕的看着他,这样金贵的少爷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主动为她吹干头发。
她用力的抠着手指,心却雀跃地停不下来。
直到发尾完全被吹干,贺肆才肯关上吹风机。
阮清音高高瘦瘦,但在贺肆身边却又显得格外娇小。
“那个男人是谁?”贺肆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白嫩得可以掐出水,妩媚艳丽的长相,偏偏有一双纯洁深邃的眼睛,瞳孔清凌凌地像是冬天里的霜花。
阮清音偏着头认真想了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学长林逸。
她下意识的想打手语,可又猛地想起贺肆看不懂,只好快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的敲字。
贺肆跟着她走出浴室,整个人慵懒地靠在门上,盯着阮清音清瘦的小脸,心下莫名一软。
阮清音将手机屏幕反转给贺肆看,备忘录里寥寥几语——
他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我现在的领导,你们不是今天才见过吗?有什么事吗?
贺肆幽怨的眼神从屏幕上挪到了阮清音身上,薄薄的唇轻启,口是心非的话脱口而出,“我只是想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虽然我们是签了合约的假夫妻,但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我们贺家丢不起这样的人。”
话还没说完,阮清音就猛地收回手机,倔强的重新在屏幕上打字,随即愤怒的转给贺肆看——
我和学长之间清清白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