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与乙方婚姻存续期间,甲方个人财产与乙方无关。
——乙方生下孩子当天,甲乙双方夫妻关系终止,甲方赔获乙方5000万人民币整,乙方需自愿放弃抚养权、探视权、监护权,未经甲方允许不得接触孩子。
甲方处,已经被男人签了名,潦草遒劲:贺肆。
乙方处空白,留给她的。
一式两份的协议书,阮清音拿着金属质地的钢笔,凉意渗进皮肤,她颤抖着手迟迟不肯下笔。
贺肆见状讥讽地笑出声,“价格不满意可以再谈,毕竟你现在还有谈判的筹码。”
阮清音心一横,抬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车子停在了京北民政局大楼前,阮清音今天去医院时已经带齐全了所有证件,贺肆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着,丝毫不顾及费力追赶的阮清音。
半小时后,还没反应过来的阮清音就抱着结婚证被丢在了大街上,“燕京别墅1区,收拾东西搬去住。”
等那辆低调的黑色宾利涌入车流消失不见后,恍惚的阮清音才敢打开鲜红的结婚证偷偷看,那张合照格外亮眼,男人的碎发微微遮住了硬朗的剑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多情而又风流,鼻挺唇薄,他轻抿着,嘴角却勾起浅浅的弧度。
她竟然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如此英俊养眼,
他是笑了吗?阮清音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男人,嘴角轻微上扬的弧度让她失神。
这种想法她瞬间湮灭,那个男人是被家里逼着和她结婚的,前一晚还冷若冰霜,冷漠一脚踢开她,今天就拿着过分的协议书让她签字卖身。
她摇了摇头,重新认清两人水火不容的关系,转身在路边拦了辆车准备回出租房收拾东西搬家。
车内气压格外低,司机甚至不敢大幅增速,小贺总到现在也不说去哪,他只能拣着不堵的路段一圈一圈的绕。
繁华的京北哪有不堵的路呢,转到第二圈时他们被堵在了下班高峰期的高架桥上。
贺肆闭目养神,时不时抬手按两下额角解乏,鬼使神差地翻开了丢到一旁的结婚证细细打量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人的合照,红色的幕布庄重,他们碰巧又都穿了白色上衣,简单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