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已?”陈牧野贱嗖嗖地凑上前。
“滚远点。”
“好嘞,哥。”陈牧野乖乖闭嘴,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到了藏匿在人群里的那个小哑巴身上,毫不收敛地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阮清音敏锐地察觉到,有个年轻男人在盯着自己看,对视上去那人充满智慧的眼神,视线太过火热让她极为不自在,哪怕尽力藏在人群里,也无事于补。
寿宴流程差不多走完了,学长托付的事情自己也算是姑且完成,阮清音趁着宾客们围着老爷子欢声笑语的恭维时悄悄后退,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阮清音感受到另一道视线阴冷冷的落在了自己身上,抬头正好与他对视,短暂交接的片刻功夫,她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直到坐上出租车,阮清音的心情还没能平复下来,心在胸腔里怦怦作响。
一串陌生的号码三番五次地打过来,她几次拒接对方却仍然不依不饶。
她滑动接听,听筒里传来愤怒的男声。
“阮清音,你现在立刻滚回来,你肚子里怀的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丢人丢到贺家去了,全京北的上流圈都传遍了我阮正翔的女儿被人搞大了肚子,你不要脸,我还要!”
阮清音沉默地听着,身为一位父亲没搞清楚状况就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自己的女儿,她早已习惯,甚至已经麻木了。
听筒里辱骂的言论仍然响着,阮清音面容冷静地挂断了电话,本不想再理会,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要是还想让你那瘫痪的养父安安稳稳的治病,你就立刻给我滚回来。
她忍不住攥紧了手机,冷白的手指颤抖地敲下新目的地,像是被人抽走力气一样瘫软在椅背上,无助地盯着窗外,记忆渐渐模糊倒退。
选择的主动权从来都不在她手上,养父母出车祸,一死一瘫,她被阮家接走,也不是她愿意的。
十七岁那年,她被选中去市里参加青少年歌手大赛,养父母为她感到无比的骄傲。
他们约定好,一定要去现场听她唱歌。
“我们小囡声音甜,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那天爸爸也不去卖鱼了,就和你妈妈去看小囡比赛。”
日子贫穷,为了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