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餐点摔了一草坪,精心布置的酒水台早就不复存在,满地狼籍,庭院里围了许多看热闹的宾客。
包括正在被奶奶催婚的贺肆,他本来就心不在焉,听到动静后偏头看向庭院,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准备看看是哪个蠢货没有眼色地在这种场合闹事。
贺肆见惯了豪门里的争宠,以为又是博眼球的戏码,他懒得浪费时间,准备起身上楼躲个清静。
阮家的事情不算秘密,一个家里住着真假两位千金,姐妹俩关系不和。前段时间阮家大女儿在订婚当天红杏出墙,惹得陈家登门退婚,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了小女儿的幸福,两家婚约仍然作数,只是换了个人嫁进陈家。
众人看着摔倒在地的阮清音,她的裙子已经被香槟泼脏了,领口处还有一大团不明污垢,四周一圈人意味不明地窃窃私语,对这场闹剧十分感兴趣。
“这女人是个哑巴?”陈牧野眼尖,看见院子里摔倒的女人在着急地打手语。
贺肆脚步停住了,转身看着落地窗外,看清那女人长相后,冷峻的眉眼里藏匿着不可言说的情绪,血液似乎停滞住,他的指尖发麻,表情越发难看。
陈牧野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嘴快地调侃,“呵,这小哑巴不会是被旁边的那个女人推倒的吧。”他欠得看好戏也不忘记补刀,“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贺肆想起来事后的清晨,她也是满腔委屈,但是只字不语,只能一遍遍的打手语宣泄自己的心情。
阮清音强忍着脚踝的痛,勉强站住脚,她打着手语质问阮薇薇,【你是故意的?】
“你放开我。”阮薇薇挣扎无果,恶狠狠地瞪着她。
事情闹到无可挽回的境地,阮清音也不打算要什么体面了,死死攥着阮薇薇的手腕不放。
贺家老爷子虽然刚退位,但影响力不减半分,贺家在京北算是金字塔尖上的权贵世家,势力盘根交错。贺肆父亲一手创办了京北规模最大的贺氏风投,旗下分管公司涉及领域宽泛,房地产、互联网科技公司、教育医疗、餐饮酒店等等一应俱全。
钱和稀缺资源,贺家一样不缺,是得罪不起的人家。
阮薇薇哪见过这种场面,即使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