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已近三月。
傻柱囊中羞涩。
年后两月未见薪资。
薪水刚出财务科,便被刘玉华领走。
婚前积蓄寥寥,离婚时街道办与工厂施压,存款尽归刘玉华。
食堂工作虽衣食无忧,但日用品仍需开销。
傻柱手头拮据,烟酒可戒,病痛难耐。
饭食可用票证换取,部分物品却需银两。
今日着实无计可施,后厨无人愿伸出援手。
非众人吝啬,皆知傻柱平日最关照秦淮茹,有难自当求助于她。
傻柱无奈,下班时分追上秦淮茹。
“秦姐,上车,我送你回去!”
秦淮茹瞥了傻柱一眼,笑道:“我不坐,准没好事!”
傻柱皱眉道:“怎就没好事了?”
秦淮茹轻笑一声,“这些日子你未曾找我,突然找来,定无好事!”
“哎,也不能这么说,我确实遇到难处了。”
“何难处?”
“唉!两月未见分文,牙膏都用完了,你手头宽裕否?还我些钱,以前借你的数目我也记不清了,你看着还便是。”
秦淮茹微微一笑。
“傻柱,我若有钱,还会向你借吗?我正四处借钱呢!”
“唉~不是,一块钱总能拿出来吧,给我一块钱,我去供销社买点日用品。”
秦淮茹停下脚步。
面容上失却了笑意,冷漠地言道:“傻柱,并非我不愿归还,实则是你太过于憨直。离婚之时,财产本应均分,此后便应各自为生,为何你将所有薪资悉数交付于刘玉华?”
傻柱眉宇间泛起愁绪:“那不是因我渴盼儿子嘛?叶大夫与林祯皆断言,玉华所怀乃男胎,倘若我不支付抚养费,将来孩儿岂不改了姓氏,我岂不枉为人父?”
“那你总该为自己留些余地吧?自己不筹备生活费,又能责怪谁呢?只能归咎于你自己!”
“嘿,秦淮茹,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头!我原每月尚存一元以备不时之需,却因助你取馒头而被发觉,李副厂长遂命财务科悉数扣去。如今我只得每周日加班,否则连顿饭食都无处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