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能走吗”,带了人想离开。
还没迈出步子,卡座方向,一道气定神闲、过分清朗的声音。
“我什么面子?”
陈纾音动作停住。
庄缈回头答:“没什么。既然是二哥的人,拍几张照片也无妨的。”
“我的人?”谢明玦轻轻笑了声,丢了个烟头进酒杯。
酒色靡靡的场子,因为这句话忽而安静,进行到一半的牌局也停了。江衡眯眼瞧了好一会儿,饶有兴味地指着陈纾音:“哟,你不是昨天那姑娘吗?”
气氛微妙,如绷紧的弦。
陈纾音记得有个香港女作家说,当你喜欢上一个人,哪怕只是坐在角落,看他脸上非常随意的一个微笑,你也会忽然感到魂飞魄散。
她至今都忘不了那场面。
谢明玦没有揭穿她,沉默一会,黯声说了句:“嗯,确实是我的人。”
他坐着,她站着。在光影交错里隔着遥遥的距离。
那双薄冷的眼睛沉了笑,三分浮浪,三分诚恳:“但我记性不好。你叫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