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时人畏三分,笑起来有种克制的风流。
男人长成这样……确实是个祸害。
她没什么高高在上的道德感。但和陈家、和陈心棠沾边的人,她下意识觉得麻烦。
她不喜欢麻烦。
嘀。
闻玉拿了耳温枪在看,“烧是退了,今晚施燃的演出你还能去吗?”
陈纾音鼻音很重,抓起床头的感冒药,就着水囫囵吞下去。
“当然。又不严重。”
闻玉点头,“实在去不了也没关系。这回有人包了她的场,不缺我们两个气氛组。”
听到包场,陈纾音拉开被子,“那个叫evan的?”
早些年施燃刚入行,还在港城飘着。独立音乐人没有伯乐,日子过得比乞丐还不如。
是有那么个人的。
包她无人问津的场,接不到的时候商演,又帮忙联系工作室出专辑。只是某天突然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
施燃似乎也忘了这么个人。
有一回三人聚在一块,提到这个人。她出神很久,说自己名字起得不好,太热烈的东西都不长久。
后来施燃在长乐路开了酒吧,不当歌手,当了老板。明晚是三年来第一次重新登台。
闻玉嗤之以鼻:“不是他。evan消失这么久,跟死了有什么区别?燃燃也不会想见他的。”
她把台灯揿灭,关门时说:“对了,包场那位,我听说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