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梁夜纵然已经是名扬北疆的小将军,可是在家中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孩子。
他自幼就是天之骄子,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所想所要也没有得不到的。
自幼一帆风顺的人生让他没有什么顾虑。
所以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梁夜便不再回避。
这些日子,他带着吴昕在北疆肆意玩乐。
两人看过黄昏下的雪山,在朝阳升起的草原纵马,看大漠孤烟直,望明月出天山。
纵情恣意,好不畅快。
两人玩得痛快,苦了孙岐黄日日给吴昕把脉,调养的汤药精细的像是喂养刚出生的婴孩。
饶是孙岐黄天天跟着累死累活,这样疯了半月,吴昕还是病倒了。
孙岐黄看梁夜守在吴昕床边,苦哈哈的给他喂药,笑得不怀好意:“早就说七殿下的身子骨弱,经不住你俩天天上山下水,这会儿可信了?”
梁夜自知理亏,一时无话可说,倒是吴昕不乐意了:“我俩上山下水,你也没闲着啊,野味数你吃得多,也没见你嘴短。”
孙岐黄表示吴昕说的非常有道理,然后默默地在他每日的汤药里多加了二钱黄连。
嘴刁的吴昕发现第二天的药变得更苦,黑着脸去找孙岐黄理论。
结果骄纵的小神医丢出一份除了更苦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方子,表示自己是牺牲了口感换疗效,为了小殿下好。
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康复,吴昕吃了个哑巴亏,默默地接受了新方子。
只是每次一碗药喝完,小殿下眉眼间都透着淡淡的死意。
七天药喝完,吴昕觉得自己都腌成了一棵小苦菜。
梁夜对此是不服的。
一碗药而已,能有多苦。
某日他心血来潮,端过吴昕的药碗喝了一口。
“夜哥哥,怎样啊?”
吴昕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怀里,因为生病,他日日窝在房里,也懒得穿鞋袜,一双白嫩的脚丫子晃悠着踢着梁夜的小腿。
看梁夜尝完药许久都没吭声,吴昕笑嘻嘻地问。
梁夜缓了缓,回过神来,看着吴昕的眼神满是怜悯:“小昕,辛苦你了。”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