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昼却不甘心:“爹,阿夜是我弟弟!再说了,我弟都十五了,我都成婚了,他也该订下人家了,哪能还天天在宫里哄七皇子啊。”
那是他弟!
太子那狗东西,可是好多次都来信嘲笑他,说自己有俩个弟弟,他一个都没有。
如果不是揍太子算欺君,梁昼保证,他一定会和爹爹告假,八百里加急回去揍吴昱一顿。
“崇光,陛下和太子都是明君,不是那种忠奸不辨、善恶不分的昏君,对陛下忠心,就是对诸夏忠心。”
梁曦严肃地说:“夜哥儿小,为父本也不忍心他常年在这风沙大漠中磋磨,回京能够照顾七皇子,给陛下分忧,也是他于国于家有功。”
父亲这样说,倒让梁昼有些惭愧了:“是儿子狭隘了。”
“无妨,你也不过是个孩子。”
梁曦并不因为长子已经成婚了,就觉得长子在自己面前应该多么稳重。
他的孩子,就算一百岁了,在他眼前也是孩子。
何况,梁曦笑了笑,拍拍梁昼的肩膀:“你和夜哥儿兄弟和睦,爹娘也高兴。”
“那是我弟弟啊。”
梁昼笑了起来:“爹,您放心,咱家生不出那种兄弟相残的孩子。”
只是,和父亲谈就谈了,可眼看着临边城又开始热闹了起来,街上年味儿越来越浓,梁昼还是有些想梁夜。
毕竟,那是他弟弟。
不过父亲说的也对,二弟年幼,他也不忍心二弟和他与父亲一样,死守大漠,在漫天黄沙里蹉跎一辈子。
他的弟弟,风姿俊雅,智计无双,本就该是京中第一贵公子。
吴家小七虽然粘人,但是从小在梁家长大,每每见到他都会乖乖地喊大哥,小时候还会帮他悄摸对付太子,他一直也是将吴小七当自己的亲弟弟看的。
这样想来,梁昼心里舒坦多了,阔步回到自己院子里。
眼看着就过年了,给弟弟和吴小七送些北疆的特产回去吧,就当是他这个哥哥的心意了。
在京中的梁夜自然什么都好。
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一到冬天,吴昕总是生病,梁夜一日里有大半时间都拿来哄他的娇娇殿下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