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南山别院的汤池里漂着两件红色纱衣,岸上的藤椅上、地上,也全都是碎的没法儿再穿的碎布料。
满地狼藉昭示着此处曾经进行过多么激烈的……运动。
以至于第二日早晨,吴昕去处理吴为送来的折子时,梁夜还在床上躺着,一动也不想动。
吴昕抱着折子回来的时候,就看梁夜卷着纱被蜷在床上,露出线条优美的背脊。
劲瘦结实的腰上,印着点点浅红色的印子,暧昧而又勾人。
吴昕没忍住,将手中的折子丢下,不动声色地脱靴上床,搂住梁夜的腰,吻上他漂亮的蝴蝶骨。
梁夜本来是醒了的,只是因为太累,所以懒得动弹。
没想到吴昕居然又上床了,他不能继续装了,拨开吴昕的手,却没有回头:“别闹,累。”
“你都睡一夜了。”
吴昕在他身后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声音柔软温和:“沉阁的体力哪有这么差,沉阁定是腻了我了。”
梁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回身推开他:“别闹,我没洗漱。”
“那又如何啊?”
吴昕不管,硬将人按在床上,俯身吻上他遍是红紫的锁骨,一路向下:“就一次,好哥哥。”
来不及推开他最爱耍无赖的小殿下,梁夜的身体已经先理智一步,被卷进了欲念的狂潮……
……
依旧是没人爱看部分都划掉
……
这次定亲,两人在山上折腾了三天。
山上到底比山下冷,三天后从山上下来,吴昕又有些咳,被吴院正按着,灌了五天苦药。
端着手里的药碗,吴昕的小脸皱成了苦瓜:“沉阁,你能不能不盯着我啊。”
他好惨,真的。
一碗药而已,他家夫君非要盯着他,亲眼看他喝下去才放心。
这药又酸又苦不说,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腥味儿,仿佛是一条死了三天的河鱼被加上醋炖糊了,入口的味道当真让人绝望。
原想着他借着看折子的机会偷偷把药倒掉,谁承想某个人居然不去军中,日日留在他身边陪着,就为了盯他喝药。
“不盯,让你偷偷把药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