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
“沉阁,这是你的功劳啊。”
吴昕仰头看着他,轻声笑着说。
“钟迟徊带着河工在河水两岸拼命,与我何干。”
梁夜拉着吴昕的手起身,笑了一声:“我不抢人功劳。”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啊。”
吴昕和他十指相扣往回走:“河水水患,你出钱出人,又亲自去处理了那几个老东西,怎么就没有功劳了。”
“行,那有一点儿。”
梁夜不甚在意:“也不能都是我的功劳,还是钟迟徊能干。”
“你要和我商议什么,给我请功啊?”
他笑着说:“那不合适,不是我的功劳。”
“不是,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
吴昕被他一搅和,无可奈何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本来是想和你说这事儿解决了,让你高兴高兴,可是看起来你不怎么高兴啊。”
“没有,老百姓不受罪,我高兴。”
梁夜的笑容依旧浅浅的:“钟迟徊很厉害,阿起会用人,你们都好,我很高兴。”
吴昕:“……”
嗯,他这样说的话,那的确是高兴的。
毕竟高不高兴他都这样波澜不惊。
他叹了口气,抬头看梁夜:“你这个情绪未免太稳定了。”
“你这也是有意思了。”
梁夜拿他的话回怼:“我从前有情绪,你嫌我情绪不稳定,怎么如今又嫌我。”
“我没有。”
吴昕知道和他争没有任何意义,毫不犹豫地换了话题:“沉阁,再借点儿钱吧。”
他仰头看梁夜,表情乖巧中带着可怜:“钱不够用。”
“今年的军费,不用算我的。”
梁夜想也没想就说:“镇北军不缺你那仨瓜俩枣。”
吴昕:“……”
仨瓜俩枣……
他三百多万两银子啊,沉阁说仨瓜俩枣?
吴昕不想说话,可是不得不说:“我省了也不够。”
“你要干什么,三百万都不够?”
梁夜拧眉,有些难以理解:“镇北军的军费乃是四境最高的,养活十二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