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多大,都是朝朝的基业,你这礼物算是送朝朝的,可不是给我的。”
“小没良心的。”
梁夜拿笔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我为谁这么拼命的?”
“哎呀,知道沉阁都是为了我。”
吴昕搁下刚拿起来的笔,抱着梁夜的胳膊撒娇:“我不想要这个,你把这个给朝朝,给我别的呗。”
“要什么?末将把自己系上绸带塞箱子里送你好不好?”
被吴昕抱住胳膊,梁夜懒得理他,换了左手拿笔,继续看往来信件,时不时写几个字。
吴昕看着梁夜左手拿笔也毫无阻碍,忍不住啧了一声:“我竟不知,哥哥还有这本事。”
“我能双手持剑开弓,双手拿笔也不算什么。”
梁夜懒洋洋地说。
“沉阁左手和右手的字迹一样吗?”
吴昕好奇地问。
“不太一样。”
梁夜说,顺手把自己刚写完的几份手札递过来:“喏,看一下。”
吴昕顺手接过梁夜递给他的信件,翻开看了两眼,笑了起来:“的确很不一样,沉阁左手写的字,竟然比右手更有力些。
“嗯,我右手伤过,虽然治好了,但是从那以后总是笔力虚浮。”
梁夜语气平静,不见任何波动。
“怎么伤的?”
吴昕从来不知道梁夜右手受过伤,闻言吃了一惊。
“还是当年狼居胥山上。”
梁夜垂眸,看不出表情:“我连挑十三座敌营之后,被赶来的楼击征跳断了手筋,若不是任道远和萧承嗣,我可能那时候就死在漠北了。”
“怎么又是那个讨厌鬼!”
吴昕拧眉,捧着梁夜的右手,细细摩挲着,眼底是遮不住的心疼:“沉阁当时一定很痛。”
“倒也没有。”
梁夜任吴昕抱着他的手:“我那会儿,一心求死,不知道痛。况且孙岐黄当年在军中治得好,没有留下后遗症。”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吴昕眼圈都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那个混蛋,他不是喜欢你吗?怎么还下这样的狠手啊。”
“立场不同,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