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笑吟吟地看着孙岐黄:“妙娘又不是漠北人,站在你们诸夏角度,不该很喜欢我吗?”
“你有本事,直接和梁将军谈判,兵不血刃归顺诸夏,你这一边打一边降,算怎么回事?”
孙岐黄不理他那些臭道理:“你要是当年通过谈判降了,我还敬你是个巨眼丈夫。”
“我要是能做了这个主,早就把漠北三族当嫁妆,献给你们摄政王,以漠北三族作聘,求你为妻。”
元沧浪苦笑一声:“可我说了不算啊。”
漠北三族情况复杂,势力盘根错节。
三族之间相互牵制又相互依靠,没有哪个族能单方面主宰局势,也没有哪个族能单方面逃离这个松散的联盟。
这次镇北军的人伪装成神鹰族逃出的残军,里应外合,三族才会失败的如此迅速。
他看得明白,从一开始就没抱着三族还能独立的奢望。
只是没想到技不如人,连绑个人质谈个好价钱都做不到。
这样想着,元沧浪又抬起头,看着孙岐黄道:“妙娘,求你件事,能不能和梁沉阁说说,让他们把漠北和诸夏北疆同样对待……”
“漠北常年侵袭北疆,不过是缺衣少食,倘若京中肯管他们,他们也不愿意拿命讨吃的。”
主要是,漠北三族的政权已经亡了,实在没必要让老百姓继续给他们这些敲骨吸髓的贵族们披麻戴孝的守节。
“这不用你废话。”
孙岐黄哼了一声,觉得无从生气。
是,元沧浪做的一切,对于许多漠北人来说不能接受。
可是对于自己来说,对于诸夏来说,的确是极好的。
她没理由因为这个记恨元沧浪。
元沧浪听出孙岐黄的语气已经软多了,立刻得寸进尺的贴上来:“妙娘,我如今只有你了,你若实在不喜欢我,把我送回漠北,交给那些恨我的人吧。”
“他们兴许会将我乱刀砍死,也可能五马分尸,然后丢去山里喂狼……”
元沧浪的语气愈发低沉哀伤:“我不怪你,也不怪他们,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我应得的。”
孙岐黄:“……”
装什么啊!
她又愤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