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的小郎君可是秦淮河上的头牌,当初她讹了梁夜一大笔银子,才把两人都赎出来。
吴昕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神色不太好。
雪很大,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外面已经是一片白色了,看不到其他任何颜色。
吴昕犹豫了片刻,到底放弃了:“吴咎,通知巡防营和京兆府,还有户部工部,雪大,西城和南城的一些贫民聚居的街坊恐怕会出意外,让他们多注意,不要让百姓遇到意外。”
“另外,找个人去找一下阿沉,就说我有事找他,孙先生不让我出门。”
想到梁夜说过的,愿意长长久久陪着他,吴昕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折腾了。
万一折腾病了,受罪的是他,心疼的是梁夜,而孙岐黄只会嘲笑他蠢。
他可不想拿自己给孙岐黄当笑柄。
“哟,梁夫人今儿这么听话哎。”
孙岐黄嗤笑了一声,一双好看的杏眼勾着促狭的笑意:“草民还以为,王爷准备把草民关起来,然后自己去军营呢。”
吴昕冷笑一声,看着孙岐黄的眼神也带上了嘲讽:“怎么,本王看起来很想作死?”
“人以群分嘛。”
孙岐黄懒洋洋地笑了两声:“梁将军擅长作死,作为他的枕边人,您擅长作死,这不是正常的?”
吴昕扫了孙岐黄一眼,觉得早晚有一天要把孙岐黄的嘴缝上。
太讨厌了。
“本王不会作死,阿沉也不会。”
他冷声道:“倒是孙先生这张嘴,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弄死。”
孙岐黄耸了耸肩,仍是懒洋洋地靠在雕花门上:“可惜咯,至少半年内,王爷弄不死我。”
“五个半月。”
吴昕笑了,笑容清冽,目光平和,却无端让人害怕:“孙先生,本王不是好人,与阿沉全然不同,本王没耐心容忍挑衅,哪怕是本王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