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他绝对是病了,却又不肯孙岐黄给治。
“到底怎么回事?”
吴昕原本清明的眉眼阴沉下来,独属于压制群雄的摄政王所有的威势无声的便散开了:“孙岐黄,你说。”
他的声音淡漠,周身气场的变化,压的人喘不动气。
直到这时候,孙岐黄才清醒的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爱说爱笑、随和娇气的年轻人,其实是诸夏最为尊贵、手段狠厉的摄政王。
她不自觉地跪下了:“回王爷,三年前在北疆,梁将军中了漠北的埋伏,身中数箭,其中一箭伤到将军的脏腑,草民虽然当时竭力救治,但是因为那箭……淬了毒,所以,余毒并未根除。”
“可是将军当时一心求死,一清醒过来,就把草民赶走了,不许草民再给他清除余毒。”
孙岐黄大概终于找到机会告状了,倒豆子般将憋了三年的话都倒了出来:“草民恳请王爷下旨,让梁将军配合草民诊治。”
孙岐黄每说一句话,吴昕的心底就凉上一点儿,听孙岐黄说完,吴昕只觉得又气又惊,一时气血上涌,呛出一口血来,倒把梁夜吓了一跳。
“阿起!”
他顾不得多想,将已经吓呆了、满眼泪水的吴朔抱起,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就上前去扶吴昕:“怎么突然厉害了,孙岐黄,你赶紧……”
“不需要。”
吴昕吐出一口血后,感觉自己憋在心口的那口气反而顺畅了。
但是眼前的梁夜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因此语气也不怎么好:“既然哥哥不肯让孙先生诊治,本王也不治了,本王陪哥哥一起死,将来奈何桥上做一对鬼鸳鸯去。”
他好看的桃花眼里勾着自嘲的笑意,望进去一片苍凉:“我原以为,哥哥真的愿意好好陪我了,没想到,哥哥只是因为不在乎啊。”
梁夜可以去死,可以承受世人的冷眼,也可以忍受边庭的荒凉,却不能忍受吴昕强加给自己的罪名。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想反驳,可是想到吴朔在这里,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梁沁,带陛下去我房里休息,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过去找你们。”
“是,主子。”
梁沁答应一声,弯腰抱起吴朔:“陛下,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