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的表情,反而带上了几分雀跃:“孙先生这话当真?”
“那当然。”
孙岐黄拿起纸笔开始写方子:“草民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从不拿患者的病情开玩笑,王爷大可放心。”
“那就有劳先生了。”
吴昕头一次对治疗和喝药表现出积极的配合态度:“药苦一些也没关系,只要有用就好。”
“那是自然。”
孙岐黄笑着说,转头去看梁夜,眼神暧昧:“果然还是梁将军魅力大啊。”
她可是听吴院正说过,吴昕是个极不配合的病人,药经常不喝,三碗里总得偷偷倒掉两碗,还经常不遵医嘱熬夜吹风,可以说不能干的他事一点儿都没少干。
所以到现在人都没死成,孙岐黄真心觉得,吴昕身体其实挺好的。
可是没想到,这么个难缠的病人,居然因为“夜夜春宵”四个字,就能说出药苦一些也没关系这种话,当真是梁夜好用啊。
莫名地,梁夜看懂了孙岐黄眼中的戏谑,一时脸有些红。
他觉得现在在孙岐黄眼里,他不是镇北军的大将军,而是一根拴在驴车前面的胡萝卜。
而吴昕就是那头需要被吊着的驴。
梁夜心底说不出是尴尬还是羞涩,却又不肯认怂,于是瞄了孙岐黄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比不得元沧浪。”
孙岐黄:“……”
她就说,男人都是些小心眼的玩意儿!
孙岐黄也忍不住冷笑一声:“是啊,的确比不得,毕竟草民只睡过元沧浪,并未睡过大将军,无从比较。”
梁夜:“?”
吴昕:“?”
“孙先生想睡阿沉哥哥?”
吴昕挑眉问,笑的风清月朗。
孙岐黄却毫不怀疑,她只要敢说一个是字,吴昕会立刻让她拿到去往奈何桥的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