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病号没有人权,他死心了。
为了不让吴昕有机会说话,孙岐黄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梁将军,药方我已经和吴院正商议过了,为了和原来的药方能够稳定过度,做了些调整,午膳后还是喝原来的药,晚上换新方子。”
“哦,新药方更苦,希望梁夫人做好心理准备。”
孙岐黄顶着一张雌雄莫辨的俊秀脸蛋儿,用女孩子甜美的声音说出来冷冰冰扎心的话,让吴昕听得心底一片荒漠。
他的心,死了,死透了。
梁夜看吴昕霜打的茄子一般,到底不忍心,看着孙岐黄笑的“不怀好意”的模样,沉声问道:“当真没办法,非得喝这么苦的药?”
“梁夫人若是没有咳疾,或者咳疾不这么严重,吃点儿糖倒也无妨。”
孙岐黄仍是笑嘻嘻地,语气却严肃多了:“可是您的咳疾这么多年了,根本受不得一点儿刺激,王爷若想根治,就暂且忍个半年,半年后,莫说吃糖,您把梁将军吃了,草民都不管。”
梁夜:“?”
倒也不必。
他抬眼看着孙岐黄,秉承着用完就扔的原则,带着三分凉薄七分冷漠:“说完了?说完了赶紧走,不留你和我俩一起用午膳了。”
“啧啧,真是有同性没异性啊。”
虽说明白梁夜不留她,是因为他陪着吴昕,吃的过于寡淡,不适合待客,但是还是忍不住嘴欠。
梁夜冷笑了一声:“你再说一遍?”
孙岐黄嘿嘿笑了两声,站起来叉手行了个礼:“我娘说了,好话不说第二遍,两位贵人自便,草民告退。”
她说着出门,大声嚷嚷起来:“梁总管,午膳我要吃聚贤斋的烧鹅,云来楼的水晶虾饺,还有凤箫阁牡丹清醪也来两壶,其他的府上看着随便给我准备点儿就行,我吃辣。”
梁夜:“……”
吴昕:“……”
梁夜很确定,孙岐黄是故意的,但是他无可奈何。
没办法,好不容易将这尊大神请来,不好好供着能怎么办呢。
吴昕叹了口气:“罢了,忍一忍,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半年而已,我能忍住。”
梁夜低头看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