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军务,去趟军营,晚点儿回来陪你用晚膳。药让吴咎和梁寒看着呢,肯定没问题,等下记得喝。”
“哦。”
看梁夜笑得轻松,吴昕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也就笑了笑:“好,那我等你回来。”
梁夜是心病,他不能逼得太紧,现在就算和他掏心掏肺,他也未必信,兴许还得觉得自己和他玩心眼呢。
能有如今的进展,他都觉得是月老保佑,让梁夜也对他动了心。
这样想着,吴昕觉得其实如今也不错。
只要梁夜不跑,不寻死,他总有机会让他相信自己的真心。
梁夜笑着将他丢在一旁的狐裘捡起挂好,和吴昕道了声晚上见,拔腿出门。
吴昕没看到的是,有那么一瞬间,梁夜的神色有些黯淡。
只是转瞬,年轻将军的脸上又是一片云淡风轻。
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都是可怜人,何苦呢。
倒不如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强于为情所困了。
梁夜潇洒的想,带着梁沁,上马去了军营。
只是他大概没想到,这等潇洒,他也潇洒不了几日了。
北疆边境绵延数千里,所临强敌极多,一贯是军权胜于政权。
镇北将军相当于北疆领主,北疆军务庶务,都放不下。
这些日子为了照顾吴昕,北疆送来的信件他已经积攒了许多未看,正好一起处理了,让人带回去。
积攒的事情多了,处理起来自然就累。
梁夜又是个有责任心的,所以,当他忙完军务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将近子时了。
梁夜:“……”
完了,家里还有个等着他吃饭的……
但愿那孩子不要自己作,乖乖吃饭。
哦,或许,吴咎能管得住吴昕?
他叹了口气,收了东西,带梁沁回府。
梁夜回到府中,见到的是趴在书房睡着的吴昕。
毛笔架在笔山上,眼前摊开的折子墨迹早都干了,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梁夜有些怔愣,不知道到底应该把他喊醒,问一问是否要用膳,还是直接抱他去休息?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