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想分辩两句,奈何吴院正辈分高嘴又毒,不过个回合下来,就都被骂的一声不敢吭了。
吴院正给吴昕把完脉,重新留下个方子,就气呼呼地甩手走了。
梁夜出去送他,路上又被奚落了几句,最后不得不保证绝对不惯着吴昕了,这才获得解放。
等他安排好人去抓药回来熬上,一进门就看到吴昕躺在软榻上生无可恋。
梁夜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把他抱起来:“干嘛这副表情,仿佛欠了谁几万贯钱一样。”
“欠钱我才不怕。”
吴昕的声音委屈的都要哭了:“叔爷爷最小心眼,我这次明知故犯,他给我开的药肯定特别苦!”
“那也没办法啊。”梁夜揉了揉他的头发,宠溺地哄他,“好了,乖,喝完药,我陪你下棋?”
“不下棋,费脑子,哥哥弹琴给我听好不好?”
吴昕扯着他的衣袖撒娇:“人言梁二公子琴音一曲值千金,我都没听过。”
“许久不弹了。”
梁夜没想到吴昕这样说,呼吸一滞,勉强笑了笑:“怕是技艺生疏了,惹阿起笑话。”
他的琴乃是母亲亲手所教,母亲故去后,他便再也不碰琴了。
吴昕看他表情失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尴尬:“对不起,沉阁哥哥,我忘记了……”
“没什么。”
梁夜的笑容有些惨淡,他抬手按着心口,只觉有些胸闷:“我若重新弹琴,娘亲应该也是欢喜的。”
毕竟教他骑射的父兄战死后,他也没有放弃从军,没有道理他便再也无法弹琴了。
梁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容重新柔和起来:“阿起等等,我去取琴。”
“我和你一起。”
吴昕看他眼底仍有深藏的悲伤,忙扯住他的衣服说:“沉阁哥哥,你若不嫌弃,以后我陪着你。”
梁夜看着吴昕清澈的眼眸,又笑了:“好,谢谢阿起。”
长久地不弹琴,母亲生前常用的古琴“引凤”被他从北疆送回京中后,就收进了库房。
此刻带着吴昕进了库房,站在“引凤”前,梁夜的脸色苍白。
他不自觉地想起当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