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地看了梁夜一眼,认命地勾住梁夜的脖颈:“那我不出门,哥哥给我找两本书看总行吧?”
“好,想看什么?等你的护卫来了,让他守着你,我去给你拿。”
梁夜拍拍他,将他抱回房中,给他垫了隐囊,在床边坐下:“吃过药可好些了?”
“身上痛,不过不碍事,能活。”
吴昕笑着说:“哥哥这里可有什么消遣?枯坐无趣,咱俩手谈一局也好啊。”
“好啊。”
梁夜点点头,起身去外间,过了会儿搬了个精致的紫檀木扁平匣子进来。
他将床尾的几案挪到吴昕面前放好,又放下匣子,从里内里取出两罐棋子,将黑子打开,推给吴昕:“阿起是客,让你黑子。”
“那,我谢谢阿沉哥哥?”
吴昕往罐子里看了一眼,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我下棋很厉害,所以,兄长给我白子吧。”
两只罐子乃是用整块上好的墨玉和白玉掏出来的,里面的棋子也都是同等材质的墨玉和白玉。
此刻,细腻的玉石在室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油亮亮的,惹人喜爱。
吴昕笑着推开黑子,看着梁夜,眼神就和那白玉罐子一样温润。
“瞧不起我的棋艺啊。”
梁夜挑眉,被年轻的摄政王缠着,终于觉得日子也有了些意思,胸腔里积了多年的郁气似是也散去了些,竟也有心情开玩笑了:“我虽说不善对弈,可也不临阵脱逃。”
“哪里是瞧不起兄长。”
吴昕已经伸手去够白子了,梁夜便开了白子的罐子放到他的身边。
吴昕抬头看他一眼,笑得愈发明媚:“我劳兄长看顾,无以为报,就让兄长一子,聊表心意。”
“若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梁夜将黑罐放在自己手边,向床尾坐下,中指与食指夹着一枚棋子,先在右上角星位落下一子。
吴昕跟着占了另一个角。
两人大约下了十手,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吴昕愣了一下,抬眼看梁夜。
梁夜面色如常:“想来是猫吧。我常年不在,院子里野猫多,也是没法儿的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