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是手臂用不上力气,由他枕在自己腿上,低头看着他,问道:“可是躺累了?不然,我抱你去外面坐一会儿?”
吴昕摇了摇头,看梁夜没反应,手臂干脆圈到了梁夜腰上,仰着脸看他:“以后沉阁哥哥不常回战场,可以多笑笑了。”
如今诸夏北境安稳,其他三方也没有大动作,他的沉阁哥哥倒是可以在京中过些安稳日子。
两人说着话,外面下人来报,早膳已经准备好,就在卧房外的暖阁里。
梁夜将人屏退,低头看吴昕:“起来,去喝碗粥?”
吴昕娇憨地在他腰腹间蹭了蹭,猫儿一样,仰起脸看他:“我起不来,劳烦哥哥抱我。”
梁夜也没指望瓷娃娃一般的人儿,摔了那么一下子,立刻就能黏好了。
所以吴昕还没开口的时候,他便已经很自觉的一手垫在他的肋下,将吴昕以一种呵护的姿势护在怀里。
此刻吴昕这样撒娇,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便直接抱起吴昕往外走。
到了暖阁,一看那硬邦邦的红木太师椅,梁夜又皱起了眉。
素日里他自己坐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想到要让吴昕坐在这样冰冷僵硬的椅子上,他便觉得这很不妥。
犹豫了片刻,梁夜干脆直接抱着吴昕坐下,让吴昕靠在自己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端起粥送到吴昕面前:“来,尝一尝,看能不能吃。”
说这话的时候,梁夜有些担忧。
不说自己常年不在府上,就算在府上,他也不讲究口腹之欲。
行军之人,有口热饭吃已是难得,哪里还能讲究好不好吃,吃饱了才是关键。
可是如今怀里这娇娇儿,自幼锦衣玉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恨不得能怎么娇贵就怎么娇贵,他府上的饭食,未免有些难以下咽。
吴昕就着梁夜的手喝了一口粥,笑道:“这有什么不能吃,白粥这种东西,只要不是生的就能入口,兄长把我想的也太娇气了。”
“那不一样,你府上的粥,想来精致的多。”
梁夜看他能吃,立刻又舀了一勺喂他,叹了口气:“等下你的护卫来了,让他回府给你带个厨子来,我这里吃的和猪食一样,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