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当令狐冲已是名震江湖的五岳掌门,当他终于从任我行口中得知陈林独自上了黑木崖、与东方不败同归于尽的消息时,他才恍然惊觉——那日清晨,竟是永别。
他独自登上华山之巅,拎着一坛陈林最爱的烈酒,对着云海沉默良久。
“陈兄……”他苦笑一声,仰头灌下一口酒,辛辣呛得眼眶发热,“你当时若直说是去拼命,我定会跟你一起的。”
可那时,他只当是一次寻常告别。
山风呼啸,吹散酒香。令狐冲忽然想起许多往事——陈林在封禅台上替他解围时的坏笑,在酒窖里和他醉醺醺地唱跑调的歌,甚至最后告别时那句轻描淡写的“保重”……
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举起酒坛,倾酒入崖。
“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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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下,暮色沉沉。
任我行负手立于山脚,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抬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险峰,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教主,我们……”向问天欲言又止。
任我行冷哼一声:“等。”
他已经等了三天。
原本,他计划带着令狐冲和任盈盈一同杀上黑木崖,夺回日月神教。
可如今,令狐冲被岳灵珊和任盈盈的“修罗场”缠得脱不开身,而自家那个“乖女儿”更是天天在华山跟令狐冲打情骂俏,完全忘了亲爹的大业。
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向问天硬闯黑木崖。
结果……惨败。
东方不败的武功比传闻中更加恐怖,那绣花针快如鬼魅,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甚至碰不到他的衣角。
若不是向问天拼死相护,他恐怕连逃下山的机会都没有。
“陈林……真的会来?”向问天低声问。
任我行眯起眼:“他一定会来。”
夜色渐深时,山道上终于传来脚步声。
陈林一袭青衫,腰间悬着那柄铁剑,步伐沉稳地走来。
他神色平静,仿佛只是来赴一场寻常的酒宴,而非生死之战。
任我行盯着他,忽然笑了:“陈少侠,老夫等你多时了。”
陈林淡淡道:“任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