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您能听从国府指挥,我可以代你向经理求情,经理或许会看在你的功绩上,去向董事长说个好话。”
“董事长对于您的所作所为很是生气,上面对我们下了不下三十道命令,要求我们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将您带来的威胁扼杀在摇篮当中。”
嬴烨双手撑住下巴:“哦?蒋董事长对我意见这么大啊,为了将我除掉,不惜将你们当成炮灰,这值得吗?”
陈宫楚摇了摇头:“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每次我行走在沦陷区执行任务,看到同胞在鬼子的刺刀下讨生活,我这里心里就如同刀绞一样!”
他声音低沉,透露出他对鬼子的恨。
目光飘向窗外,看着路边来往的行人。
“去年12月,我在金陵外,亲眼看到鬼子用刺刀挑起婴孩,他父母的哭声至今犹在耳边回响!”
他猛地灌了口茶,喉结滚动。
“可我们作为特工的家规您也清楚,戴经理的命令就如同阎王爷的催命符。”
“我手下二十个弟兄的家眷都在山城和武汉,他们的孩子等着父亲那微薄的薪水讨生活”
言外之意就是家人在上面手中,身不由己。
陈宫楚突然探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您要是愿意随我去武汉一趟,我以性命担保,路上绝不为难!”
“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向戴经理替您求个情,让他去和蒋董事长替您说说好话!”
“军事法庭就是走个过场,等风声过去,蒋董事长说不定还会重用您这样的人才。”
“总好过我们在这里拼个两败俱伤,出现亲者痛仇者快这事。”
他看着逐渐围拢过来的特工同僚,他们穿着各行各业的衣服,但腰间无一不是鼓鼓囊囊揣着把手枪。
陈宫楚缓缓站起身:“希望您能好好考虑我的话,为了抗战大局。”
他死死盯着嬴烨古井无波的双眼,期待他的回答。
嬴烨突然放声大笑,他站起身军靴踏过木板,发出沉闷的回响。
“好一个不希望出现亲者痛仇者快!”
他目光直视陈宫楚:“去年那会,唐升智那个蠢货坐着汽艇逃跑,连撤退命令都没传达到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