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烛火。
然后收拾了一下被褥。
随即匆匆告辞,消失在小径婆娑的树影里。
纯名慧子牵着小女孩走向独居的禅房,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另一边大禅房内,吉野藤冲与同伴们围坐在茶桌前。
他们压低声音细数着一路险象。
那两名黑衣武士,长吁短叹,一想起被山贼吊在树上。
逼问拷打时的场景,心中就一阵犯寒。
若非运气眷顾,从地底钻出个海坊主,将那伙山贼打败。
此刻,估计他们还不得脱困,或被野兽分食了也说不定。
瑟缩在墙角,八旬老太和她儿子,似有什么话要说。
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表达。
老太欲言又止的举动,引起了村上伊言的注意。
他端起一碗茶,递给老太,脸上带着关切:
“老人家,你怎么了,怎么一进入寺院,就心绪不宁的样子啊?”
八旬老太两眼昏花,看不清来人长相。
好在手脚还算利索,接过茶碗,啜饮一口:
“你们当真没觉得,这地方透着古怪?”
闻言,吉野藤冲使了个隐晦的眼色,命令那两名黑衣武士,关上房门。
他坐在禅房内,指尖捻起一张描金符箓,就着跳跃的火苗点燃。
符纸边缘腾起幽蓝火舌的刹那,一缕若有似无的白烟袅袅升腾。
辛辣气息裹挟着焦糊味,在禅房内弥散开来。
当最后一抹灰烬化作齑粉飘落。
吉野藤冲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转身时已换上温煦笑意:
“老人家尽可宽心,这驱邪符未生异象,足见此地清净安宁。”
八旬老太枯瘦的手指摩挲着碗壁,浑浊眼珠,泛起警惕的涟漪。
她曾经与妖邪共处了七年。
要说这直觉,可比符箓灵验多了。
寺院晨钟暮鼓,本该伴着天光起落。
可如今夜半三更,却传来此起彼伏的诵经声。
如泣如诉的佛号,在空荡的廊檐下盘旋回荡。
更蹊跷的是,寺中僧侣虽面貌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