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走。”
“我带你去一个没有危险的地方。”
一边说着,一边又咬破自己的手指,往她的嘴里送着自己的血。
“乖桃桃,喝下去就没事了。”
只要结侣了,她们之间就可以共享力量,林桃也有可能再次重生。
他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血从她的嘴里溢出来。
“是太凉了,你才不喜欢喝我的血是吗?”
他是冷血动物,血不像别的兽人那样滚烫。
“没关系,我喂你喝。”
他把指尖再次咬破,汩汩的血珠顺着手指流进了他的嘴里。
俯身用嘴轻轻把血渡给林桃。
她的舌尖依旧温热,体温的也是淡淡。
锁骨上的莲花印记若隐若现。
他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个动作,期待有奇迹发生。
甚至到最后他近乎自残的直接把自己的舌尖咬破,用舌头渡给她自己的气息。
可无论他试过多少次,她依旧像睡着了那样平静。
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
没用…
自诩无所不能的他,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双眼目眦欲裂。
窗外惊雷乍起,闪电将他的影子映照在墙上。
显得他整个人极为狰狞。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倒在血泊里的林桃给抱出来的。
也不记得自己抱着她在了大漠里走了多久。
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推开云渡的。
压抑的气息,雷鸣的闪电,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他的身上。
应柳低下头,拂开林桃脸上的碎发,又把她往自己身上拢了拢。
“不可以,桃桃不可以淋湿。”
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进衣服里,他面色苍白,胸膛微微起伏:“桃桃要是淋雨了,会生病。”
“你不能生病”
原本意气风发的兽人,此刻乱了分寸找不回一点理智。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随着她的体温慢慢逝去。
胡乱用手轻柔地替她遮住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