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烂疮啊?”
“都不是,村长放心,只要镇杀了阴邪,这几个小伙子身强体壮,养个十天半月的,也就不碍事了。”
茅仲春解释道,“贫道之所以不让人靠近,只是怕横生枝节,村长不要多虑,贫道在屋中寸步不离地守上一晚,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万事大吉了。”
“那就好,那就好…”村长不由松了口气,“辛苦道长了,我这就去叫人准备您要的东西,您快请进屋歇着吧。”
“有劳了。”
茅仲春颔了颔首,随后推开厢房门,迈步走进屋中。
林夕三人也随之进去。
屋子里,炕上的几个小伙子还在昏睡。
茅仲春逐个检查了一遍,阴尸气被符咒镇住,并没有继续扩散,甚至隐隐有着消退之象,看起来几人的性命都没有大碍。
眼下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多小时,只要守好这几人,时间一过,阴尸体内的鬼怨便再生不出乱子来。
茅仲春轻舒了口气,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未敢合眼,便这么看着炕上的几人。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村长安排人送来了清水和纱布,还细心地泡了一壶好茶。
茅仲春取进屋来,把手上血迹擦洗掉,从布兜中拿出药粉涂抹一番,随后简单包扎起来,便算是处理好了伤口。
又喝了两杯热茶提神,顿感精神了不少,接下来要做的便是静待时间走过。
染血的木剑搭在桌子上,剑尾玉牌连同剑穗自桌边垂落,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茅仲春余光扫见玉牌,本正微凝的眉峰随即略显舒展,不由得抬手将玉牌扶进掌心,屈指摩挲起来。
温润的触感划过枯瘦指间,雕工精细的云纹在掌心里微微凸起,像极了那些年在山巅同习道法时看过的流霞满天。
他看着手中玉牌,眼里现出片刻的失神。
夜风透过窗缝,卷起他鬓边几根白发,恍惚中仿佛又看见那年雪夜,师弟捧着刚烤好的鹿肉闯进茅屋,眉梢还沾着未化的冰晶。
他们彻夜饮酒取暖,喝的烂醉如泥,换来的是隔天师父大发雷霆,罚两人在风雪中踏了足足十二个小时的罡步…
一道道回忆涌上心头,茅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