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造诣,尤以词的成就最高,是一位“多栖艺人”,一句“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当世闻名,号称“千古词帝”。概括来说,这就是个面对强宋无力进取后、只想偏安一隅逍遥快活的艺术皇帝。
再看吴越,此时的国主叫钱俶,他已人到中年,是一个见识不凡的明君,在各个大国小国之间长袖善舞,让他的弹丸小国在夹缝之中能够不断地绝处求生。在位期间,他与民休息、奖励耕垦,民众生活比较安定富庶。他的父祖也都是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可以说代代都是贤主。
但是这个国家有个基因缺陷——先天发育不足,别的诸侯国起码都是节度使开局,吴越的开国君主钱镠在唐末乾符年间还是石镜守将董昌的部校,后渐由偏将而升掌一州之兵;当别人都在横扫六合、剑荡八方的时候,他只能在东南一隅虾米互吃,等他慢慢发展壮大了,别人都已经更强大了。
南唐、吴越可是对世仇,两国的战争史贯穿了后梁到后周的整个五代,然后到了宋朝,二者突然就停战不打了,这是咋回事呢?
当然不是两边国君爱好和平,原因很简单,是大环境变了,北方政局突然稳定了,北方政权能够腾出手收拾南方残局了。吴越赶紧向赵匡胤拜码头认了大哥,成了大宋的附属国。
为了一个时期只对付一个国家,其他国家不要跳出来搞什么“合纵抗宋”,心理学专家赵匡胤用了极为高明的外交策略,表面上秉承的是“你不犯错,我不动你”的外交指导思想,宣传的是“打哪个国家都师出有名”,打荆楚武平是帮助平叛,打后蜀是讨伐阴谋犯边,打南汉是吊民伐罪。
这样的外交策略是相当成功的,完全实现了削弱对手、控制局面的战略目的。
第一是在很长时期内维持住了“战略平衡”。让其他暂时还没有挨揍的国家,包括南唐,一个个都如履薄冰的谨小慎微,生怕犯了点错就被收拾了。
南唐这时候哪敢再欺负吴越这个大宋朝的小弟,去玩什么吃掉别人壮大自己的把戏,毕竟屁股后边有个彪形大汉拎着根棒子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于是整个东南的形势就成了“大鱼暂时没功夫吃小鱼,小鱼不敢吃虾米”的生态均衡。
第二是大大耗损了南唐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