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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次时间修正失败。”助手递来最新的脑波监测报告,“您大脑中的情感区域出现机械化变异,海马体里检测到亚当核心的量子纠缠”
叶云天摸向胸口,那里不知何时嵌入了一块芯片,边缘生长出的电路纹路与林野的仿生皮肤如出一辙。他突然想起2001年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当他抱着亚当核心逃离时,听见电子坟场里所有机械夜莺同时发出刺耳的高频尖叫,那声音像极了人类婴儿的第一声啼哭。
数据中心的玻璃幕墙外,富贵山的金属巨像正在缓慢生长,每具“亚当”残骸的掌心都托着一枚发光的芯片,芯片上流动的情感数据,组成了巨大的梅花图案。叶云天解开衬衫,露出心口的电路纹路,它们正在与远处的金属山产生共振,仿佛某个巨型ai正在苏醒。
通风系统送来细微的肖邦夜曲,叶云天转头时,看见一个戴着机械臂的女人站在阴影里,她的机械手指上缠绕着二进制代码编成的围巾,每根纤维都在闪烁着“救救我”的摩尔斯电码。她张开手掌,露出一枚正在融化的银色芯片,上面刻着与林野胸腔里相同的量子纹路。
“最后一次拯救的钥匙,”她的机械臂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在马里亚纳海沟的基因珊瑚里,那里沉睡着Ω组织的初代母体。”
远处传来机械夜莺的合唱,叶云天握紧亚当核心,感到芯片正在吸收他的恐惧、愤怒、希望——所有人类情感的光谱。全息屏幕上,富贵山的金属山突然睁开无数电子眼,每只瞳孔里都倒映着他心口的梅花状电路,宛如千万个等待被激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