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时间线的背景辐射,是人类文明永远亮着的灯。”
2013年的春风卷起湖边的蒲公英,叶云天蹲下身,指尖抚过旧电话亭斑驳的漆面。拨号盘上的星图刻度里嵌着草籽,最后一行小字在阳光下显形:“当你需要光时,转动星图,听听风里的声音。”
机械心脏的泵动声突然变得轻盈——这是他停用永生药剂的第三十七天,胸口的星芒胎记已淡成浅粉色,像朵即将凋谢的花。远处传来儿童的笑声,三个孩子追逐着纸船跑过草坪,船帆上的荧光颜料在阳光下闪烁,那是用屠呦呦的“时空青霜”调制的。
电话亭突然发出蜂鸣。叶云天触电般抬头,看见拨号盘的指针正在自主转动,拼出2222年的星图。听筒里传来混合的电子音与风声,某个熟悉的颤音突然清晰:
“你好,这里是跨越210年的求救信号我们的星陨铁熔炉故障,请求时空坐标校准”
湖水突然沸腾,湖底的星陨铁核心升起,化作悬浮的蓝色光球。叶云天看见光球表面映出多个平行宇宙的星空:某个时空里,夏娃的机械义肢正在培育会发光的小麦;另一个时空里,亚当的全息投影正在教孩子们用爱因斯坦的公式折纸飞机。
最小的孩子拽了拽他的衣角,递来一只新折的纸船:“云叔,这个要放进电话亭吗?”
纸船的船底画着《河图洛书》的符号,船头别着片靛蓝色的玫瑰花瓣——那是从1753年乌普萨拉植物园带回的种子长成的。叶云天将纸船放入光球,看着它渐渐透明,化作数据流汇入星图。
“现在,它会成为某个时代的光。”他轻声说,握住孩子的手转动拨号盘,星陨铁核心的蓝光中,2222年南极基地的全息投影突然清晰:莎拉正在给新生的婴儿注射“时空绷带”,婴儿的脚踝上,淡粉色的胎记隐约可见。
风声渐大,听筒里传来亚当的轻笑:“欢迎来到新的时间线,指挥官。这次的求救信号,来自2123年的火星殖民船。”
叶云天望向湖面,极光不知何时已笼罩天空,光带里浮现出电话亭穿越机的轮廓。他突然明白,文明的方舟从来不是某艘船、某个时代,而是所有拒绝熄灭的希望,在时空长河里永远向前的漂流。
“告诉他们,”他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