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童年阴影(1980-1990年·破碎的拼图)
铁锈味混着雨水腥气钻进鼻腔时,李明总会想起1980年那个暴雨夜。
五岁的他蹲在垃圾山顶端,用捡来的金属碎片拼飞机模型。远处废品站的铁架在闪电中晃成模糊的灰影,母亲苏敏的咳嗽声从破帐篷里传来,像被踩扁的铁皮桶,每一声都震得他掌心的金色纹路发烫。
“明明,下来吃饭。”母亲掀开褪色的塑料布,围裙口袋露出半块青铜手环,内侧刻着的“明”字被磨得发亮。她递来的搪瓷碗里漂着野菜汤,手腕上缠绕的银色手链突然发出蜂鸣——那是三天前他在废墟里捡到的星陨铁碎片串成的。
李明指尖刚触到碗沿,碎片手链突然迸出火星,母亲腕间的皮肤瞬间浮现紫色血管,像被电流击穿的电路板。“别碰!”她猛地缩手,碗摔在碎石上迸裂,热汤溅在李明掌心,纹路竟发出微弱的金光,映出远处叶云天家别墅的轮廓——那是这片贫民窟唯一的玻璃幕墙建筑。
“苏敏,又在搞什么妖蛾子?”醉醺醺的父亲踹开帐篷门,酒气混着呕吐物的酸臭扑面而来。他攥住李明的手腕,粗糙的指腹碾过金色纹路,眼神突然变得狰狞,“这鬼胎记和电视上那姓叶的小崽子一模一样!你是不是背着我偷汉子?”
母亲扑上来护着李明,咳嗽得直不起腰:“孩子是你的别发疯了”
父亲的拳头落在她后背时,李明听见一声细碎的断裂声。母亲跌在碎片堆里,半块青铜手环从围裙口袋滚出,内侧沾着血渍的“明”字忽然发出蓝光,与他掌心的纹路遥相呼应。远处叶云天家的方向,一道流星划破雨幕,坠落在废品站西北角——后来那里长出了永不枯萎的蓝色苔藓。
十年后——
15岁的李明跪在贫民窟医院的走廊里,盯着母亲病历本上的“肺癌晚期”发呆。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他鼻腔发痛,走廊尽头的电视正在播放叶云天的十岁生日宴新闻,画面里那孩子穿着定制西装,掌心的蝴蝶胎记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明明”母亲枯瘦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腕间的星陨铁手链已经氧化发黑,“那个手环在枕头底下”
李明摸到枕头下的金属片时,掌心突然灼痛。半块青铜手环内侧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