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的吱呀声。李明踉跄着扑向单向玻璃,看见叶云天正推着罗金凤经过花园。老人头上戴着珍珠发箍,那是李明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给母亲的款式,却在旧货市场被醉鬼父亲抢走换酒喝。此刻,发箍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罗金凤正指着蒲公英轻笑:“云儿小时候总说,吹蒲公英能把愿望送到星星上。”
“那是我想对妈妈说的话。”李明的声音哽咽,透明的手掌按在玻璃上,却穿不过这层薄薄的阻隔,“我在工地搬砖时,每次看见流星都会许愿,希望她能吃顿像样的年夜饭。”
叶云天的瞳孔突然收缩。他想起上周母亲突然清醒时,曾抓着他的手说:“云儿,妈妈对不起那个孩子……他的手很凉,像块冰。”当时他以为是谵妄,此刻却看见李明手腕内侧的冻伤疤痕——那是16岁冬夜在零下二十度的街头修自行车留下的。
“你们在干什么?”
冷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李明转身,看见戴紫色美瞳的女人倚在门口,黑色长风衣下露出银色枪柄。她指尖把玩着一枚金字塔形徽章,与李明实验室里偷来的时空管理局标志完全一致。
“月瞳,变换人形态。”她掀开风衣,露出左腰与李明 identical的蝴蝶胎记,“你们正在制造时空癌症,每多相处一分钟,就会在时间线里长出一个恶性肿瘤。”
叶云天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实验台上。他终于想起,这个女人曾出现在自己所有关于暴雨的梦境里,每次都站在婴儿房窗口,瞳孔里流转着紫色的时间能量。
“你早就知道交换人生的事。”李明盯着她的胎记,发现那形状正在随情绪变化而扭曲,“罗金凤的记忆被篡改时,你在场对不对?那个黑帽子男人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有个组织,而你是他们的……”
“时间锚点。”月瞳打断他,指尖凝聚出紫色光刃,“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这条错误时间线的稳定。但现在……”她突然将光刃刺入李明肩膀,后者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见伤口处溢出金色光点,在空中拼出“第十次穿越”的字样。
“你们只剩八次机会。”月瞳收回光刃,徽章发出刺耳的蜂鸣,“第三次穿越时,别让叶云天碰星陨铁——否则你们会亲眼看见自己如何变成怪物。”
亚当的脚步声